文| 徐燕美(汕头)
永远的思念,我亲爱的奶奶
“清明时节雨纷纷,路上行人欲断魂。”唐代诗人杜牧的这句诗又勾起了我无限的哀思。记忆的闸门一打开,顿时泪如泉涌,泪光中仿佛又看到了一个清瘦的老人面带微笑向我缓缓走来,她就是我亲爱的奶奶。奶奶长得眉清目秀,所有的头发都梳在脑后,盘着髻,两耳如完宝,戴着一副金耳环。
人生如梦,不知不觉间,奶奶已离开我们17年了,但她的音容笑貌还清晰地刻在我的脑海中,她对我的疼爱更是让我铭记一生。
我出生时,奶奶已经68岁了,她一点儿也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,在所有的子孙中,她很疼爱我,妈妈说有时对我甚至有点溺爱。我记得穿耳洞是奶奶给我穿的,*一次烫发是奶奶带我去的,*一次买文具也是她买给我的……人生的许多*一次都有奶奶的影子。
孩提时的事至今还恍若在眼前。没上学前,奶奶白天常带我去村里的大榕树下玩耍或者去小河边的竹林里玩,她教我用竹叶折成小舟,用竹芯作篙,然后轻轻地放在小河里,望着一叶叶小舟漂浮在波光粼粼的河面,顺着风漂向远方,我不禁拍手欢呼雀跃,奶奶也跟着我高兴地笑着。晚上我还喜欢粘着奶奶,她常常绘声绘色地给我讲起潮汕的民间故事。还记得一个夏天的晚上,我们一家人在院子里乘凉,我坐在奶奶的腿上,唱着歌谣,而奶奶却象变戏法似的,拿出了两颗花生糖,哄我说:“今天阿妹很乖,月亮娘娘赏赐你两颗糖,你以后都要听话,月亮娘娘一高兴,你就有糖吃了。”那时候我还真的相信了,并且期待每天晚上都能从天上掉下两颗花生糖来。三十多年过去了,我还记得那花生糖是用花纸包着的,硬硬的,甜甜的。
还记得读小学时,我跟奶奶一起睡觉,那时夏天没有电风扇,奶奶一手用蒲葵扇帮我扇凉,一手抚摸着我的头,口里轻声地哼着童谣:“月娘光光照瓦槽,阿兄欲去过暹罗……天顶一粒星,地下开书斋……”这些耳熟能详的潮汕歌仔,我至今还能唱出来。每到寒冷的冬夜,奶奶总帮我把被子盖好,然后用毛巾围住我的双肩,在奶奶的细心照顾下,我睡得很安稳很舒服。
还记得小学四年级的时候,第二天要参加学校的腰鼓队的演出,头一天晚上,我就嘱托奶奶第二天必须早上5点半叫醒我,可第二天,她却到6点半才叫我,气得我直跺脚,害怕老师的批评,一直埋怨着奶奶。可奶奶一点儿也不生气,只是一个劲儿地安慰我:“别着急,别着急,你现在去不会晚的,我看你睡得那么香,还不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嘛?”到学校去,果真不是很晚,而且老师们为那么多同学化妆还忙不过来呢。后来,告诉了奶奶,才不好意思地向奶奶道歉。 特别是上师范住校后,离家千里更是让奶奶牵肠挂肚。每个星期五下午5点多,奶奶就总会拄着小木棍在大门外等我回家(她是个爱面子、不服输的人,那时已经有85岁了,腿摔伤后一直不肯拄拐杖,只是用一支小棍子支撑着)。有一次我放学晚了,奶奶急得叫上妹妹以及侄女、侄儿到两公里外的峡华路等我。奶奶一见到我,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,叫妹妹帮我接过书包,忙问我为何那么晚才回家。每到星期天的下午,奶奶就没有午睡,总会忙这忙那,给我准备着可口的食物,叫我带去跟室友们分享,还不停地嘱咐我不要节俭,要多吃点,生怕我在学校饿着,然后总会送我上学去,一直等到我走远了,她才回屋去,以致邻居们都说:“你奶奶就很疼你这宝贝孙女,长大后可得好好孝敬你奶奶!”
奶奶做什么事情都喜欢亲力亲为,除了她做不动的。每到周六,我拖地板的时候,奶奶总不让我清洗她的房间,总说:“上星期你才洗了,我的房间干干净净的,两星期洗一次就行了。一个星期才回家一次,别累着。”其实,奶奶是个非常爱干净的人,她喜欢穿素色的衣服,尤其是白衬衫。可每一次,奶奶总拗不过我,然后她就会烧起煤油炉,冲了她喜欢的铁观音犒劳我。
参加工作后,我从*一份工资拿了50块钱给奶奶,她高兴地合不拢嘴角,逢人便夸奖我多孝顺,长大了,能赚钱养家了。可她说归说,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看待,每当村里放映电影或者是演戏,我也跟着侄女、侄子们一样领着奶奶发的2元零花钱。我推辞着,奶奶说:“等你成家,成人了,奶奶就不给你钱了,你现在还是孩子。”我只能默默地收下了。
如今,我也为人母,每当看着奶奶的遗照,我总会想起奶奶对我的关爱与照顾,总会想起陪伴在奶奶身边的那些温馨的日子。我也会如数家珍地向孩子们述说着奶奶的故事,那历历往事又涌上心头,不觉泪眼婆娑,泪光中又看到慈眉善目的奶奶向我微笑着。
而现在,“子欲养而亲不待,子欲孝而亲不在”,我还没有好好地报答奶奶对我的恩情,亲爱的奶奶却走了,留下的是隔世的绵绵思念之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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