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友一词初进我的耳朵,是在初二时候。刚出师范的英语老师讲一道“给笔友写信”的作文题,向我们怀念起了关于她大学同学的笔友趣事,听得我们哈哈大笑,却不晓笔友为何。
*一封笔友来信,是来自四川凉州的。班主任递与我信封时,问道:“你在那边有亲戚?”我摇头道否:“是笔友。”班主任一听,说:“笔友呐?”我听出这三字里头交织了好几种意思,这使我后来寄信收信像收发绝密文件一样。
等待来信的日子是无比幸福的,甚至会想象着信封在翻山越岭地向自己跑来。似乎这种等待成为一种动力,使我精神抖擞、肢体活跃,整个人变得热血沸腾、笑口常开。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收到丰满的来信,迫切地打开信封,尽情饕餮起来。这时也顾不上同学们的误会了,赤裸的玩笑话更是增添了自己的幸福感,觉得自己非常富有了。信笺上的字迹总是赏心悦目,文字总是温暖人心,仿佛我就在面对面读她了。那字里行间,语里字头,好多好多情感,好多好多快乐,我百读不厌,我也就被快乐包围了。
然后,我开始用很有手感的笔,很好的纸,很细的心,小心翼翼地回信。字写差了,撕掉重写;打黑点了,撕掉重写;容不得一点瑕疵。写了几大篇,担心邮寄超重,难舍地收笔。到邮局交了信,又开始等待笔友收信后回信了。那感受是和时间一样难买的,因为笔友是一位漂亮的姑娘呢。
收到她很后一封信的时候,我的学校和班主任皆已变换,那时我高一。新的班主任同样问了我是谁寄的,我答笔友,然后班主任说了句“少搞这些事,多把精力放到学习上”,我点了头,出了办公室。我开始思忖此事:难道这真是不该做的事情吗?然而对于对文字有感情的我来说,即使老师不赞同,我依然一如既往,不改初衷。
然而这时我已没有笔友了。我竟和远方的笔友关系渐淡,感情如冰了。弄丢了一位优秀的笔友,我对自己很是愧疚,于是写了一首小诗《致笔友》,发表在校刊《归望》报上,寄予它能弥补一些心灵的损失。
没有笔友的日子,不似失恋,会茶不思饭不食。只是感觉生活少了几分生气,难以构成一轮圆满的圈。我想我应该重新寻找笔友,寻找新的生活。
往百度一搜“寻笔友”,跳出不少相关网页,多是时隔多年的帖子,不禁心生失望,感叹寻友不易。也有很近的新贴,贴中说明寻女性笔友一名,显然是寻找异性网友,与笔无关。在这红男绿女中苦寻书信朋友,我不禁有些天真了。茫茫人海中总有和自己情投意合的有缘人,所以我在苦寻之后,终有所得。
新笔友回我的第二封信,我许久没收到,几次打听,终未寻得。一封平信,虽装满深情,而不知去向时,它便无奈失踪。奔于纷繁生活,难以静心写信了,于是这一位笔友又离我而去。
如今通讯便捷,使用书信交流的人恐已不多,而我依然对书信情有独钟,不是我在追求复古,而是我相信书信对话来得更坦诚,更真情。一个词语一表情,一句话语一情感,能享受到这些,时光真是美妙。
寻找笔友是不容易的。能在浮躁的岁月里放慢脚步,静心用笔纸书写情感,似乎真是如同减肥一样。现在我虽有笔友,但我依然一直寻找,因为我期待更多的人拥有笔友,改变生活,收获诗意的存在。
2013.5.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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