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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略不计着阳光_心灵感悟_海天散文

来源: 汇集文学网 时间:2024-03-02
我趴在斑驳不平的课桌上,压在厚厚书上的手肘以酸的发麻。终于,天上好不容易刺下一箭阳光。是一缕黑暗中的金灿灿,像黑黑舞台剧里打在主角身上的灯光。只有那一处亮着,耀眼夺目很不舒服。如果台上躺着的是服了毒的朱丽叶,我想,那照下的不光是罗密欧的忧愁。    我见过树林里的光柱斜插而下,尤其是春天里,鸟儿忙着盘旋,各自圈着自己的天空。树林里葱葱绿绿,避了荆棘剩下不住点头的茉莉,这是欠不得阳光的。它喜欢探到林子里像好客的邻居。它给满是幻想的踏春者带来清清澈澈的满意。如同我们看到清彻的小溪,不会因为它远远的而去而惋惜。    可,阳光有时太过刺眼。    当我与黑暗熟谈时,它嬉闹地探头过来。无声无息不请自来,不敲门也不按铃地闯入破坏我内心与寒风冷漠的对语,它打破黑中所有景色的会议,驱散了凝聚已久的氛围,一层拢不起、平铺在大地上的忧忧凄凉的美丽。阳光喜欢别人快乐,它是故意的,把黑夜赶走,让我们按照它的吩咐与旨意。我不喜欢这样。    我喜欢在黑夜里冥想,想着一切可以心痛或者落泪的景象。眼睑的湿润我只允许星星与月亮看得到。我喜欢对她们说,你们七零八落地散在夜里做什么?它们没说这是规矩,是道之类的东西。她们告诉我:“小子,我们和你一样。”我点头之间,云掩了所有微弱的光,我着实看不见过多繁华或稀稀落落的人间。对啊,我们都已爱上了这忧伤。    “一日不见,您又可好?”顽皮地等待也得回答。她总神秘地回答,河流水,过耳风,唱着给我听。我想起了一种音乐,叫天籁。“你唱的正好听,是不是天使的音乐?”我笑笑,怎么会呢?天堂都是不入眼的光。我干什么要拿人间的标价衡量定位她们的声音?我只要能听到就好。《天空之城》也好,《黑色星期五》也罢。    有时候,阴雨连绵的并不算糟,至少看不到某个人离开时背影悄悄。我不是病老虎也算是病猫,心痛的时候眼皮子都抬不高。我总在祈求安详中睡着,闭眼的满脸忧伤全给了眼前黑黑景象。我们太委屈她了不是吗?我看见别人信奉着阳光,恨不得驾着阿波罗的马车伴在太阳的身边。我有时想,阳光叫你们看见了什么?你的爱人还是你的流浪?至少我可以在夜里听听心跳,至少黑夜可以为我掩泪,告诉我掩饰不是虚伪,这些是阳光伪装不了的。我想起一句佛语“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”大义还是奥义?权让你们看见的当成游戏。    阳光不坏,黑也不是百般是害,我宁可不知道舞台剧的结局,也不想看到朱丽叶醒来时罗密欧的心脏已泛着冷冷的光,阳光宠爱的光。    我们又为什么不开心呢?就像我在樱花祭里写下“我已爱上了这忧伤。”    我会独守着我自己的忧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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