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在三晋大地,从小就生活在面朝黄土,背靠大山的地方,生我养我的这个地方,有着诸多幸福的回忆。
时常在梦里都能梦见在夕阳下,站在坡上,远望那片绿茵成片的莲藕地,看着西山边上的晚霞,听着蛙声一片,闻着黄土地的芳香,这些是这片黄土地留给我的很珍贵的记忆,我把它们都放在记忆的保险库里珍藏。
这片黄土地下养育着一群朴实勤劳的人们,他们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扛着锄头上地里干活的身影是很美的。
清晨的露珠挂在如伞大的莲叶上,如珍珠一样晶莹剔透,风一吹露珠随着莲叶摆动,总是不肯掉下去,它如一个忠诚的卫士一样守护着这片方寸之地。莲荷总在夏季很炎热的季节里开放,那个时候才是很美,很沁人心脾,各种粉的、白的,如十七八岁的少女般羞涩的隐藏在大片绿色的莲叶后边。
清晨跟着大人去地里,顺便躲在莲藕地里看着这如画的美景,久久不肯离去。
大人们也不会苛求孩子们去地里干活,任由孩子们去藕地里疯玩。
到了麦收的季节,河滩里那一声声的吆喝声是很动听的,卖冰糕的半大小子都会骑着笨重的二八车子,车子的后边大都放一个白色的保温箱,然后用棉褥盖在上边,小孩子们听见吆喝声都会飞奔到大人跟前要钱去买,那冰糕箱打开的那一瞬间,阵阵凉意和清爽的冰糖味道扑面而来,小孩子们此时会猛吸一口气,让这短暂的凉意爽到了骨子里,还没等凉气吸够,卖冰糕的小子就快速的把棉褥盖好,然后盖上盖子,收了钱,又重新登上比他还大的二八车子走了,清脆嘹亮的吆喝声在空旷的河滩里此起彼伏。
干活累了的大人们,头带用麦秆做的草帽,手拿镰刀,脖子上挂着白毛巾,站直了身子,用手快速的擦擦汗,听见这吆喝声也不停下来,继续弯腰干活,大人们要赶着雨季来临之前抢收完小麦,然后用人力车拉回打麦场,等待用队里仅有的两个打麦机打出麦粒,再谈晒在打麦场或者自家的房顶上。
农忙的时候,左邻右舍,亲朋好友都会互相帮忙干活,孩子们此时是很高兴的时候,地里干活的大都是男劳力,家里留两个妇女做饭,一般这个时候由于都是亲戚朋友帮忙,中饭会比较丰盛一点,在当地麦收的季节都会炸那种土话叫做“油拍拍”的食物,这种干粮在炎热的夏季易放不易坏,家里没人做饭的时候,忙了一前晌回到家就会拿来镏馏,再炒个简单的菜,熬点米汤,就是一顿饭,省时省力,短暂的休息过后,大人们又都会赶到地里继续收小麦。
小麦收完后,麦秆会堆放在打麦场上,一堆堆的麦垛如小山一般,此时的打麦场俨然成了孩子们的乐园,秋雨过后,麦垛上会长出许许多多的小蘑菇,大人们总是交代自家孩子千万不要吃麦垛上的小蘑菇,会毒死人的,小孩们会听话的不敢去玩蘑菇。
雨季来临之前,麦收已告一段路,玉米也已种完,盛夏也渐渐转入秋季。
河滩里的莲藕地,莲荷赶在秋季来临之前肆意开放,释放着很后一季的清香。
梦里的这片黄土地,已摄入灵魂深处,神圣不可侵犯。
有人说我太过感性,但我想说感性的人很重感情,经历的再多也不要把你内心很柔软的地方给淹没,因为世界不是你的,也不是我的,只有内心很美的感受才是你自己的,美好的回忆你抹不掉,回忆里很甜蜜幸福的感受你抹不掉,那又为何要收起你自己的善良和柔软,而伪装成一个坚不可摧的钢化玻璃般的存在呢,这个世界上伤害处处存在,不要因为这些伤害而改变你人性中很美很耀眼的东西,你需要改变的只是要成熟一点,做事更周全一点,而不是将你得到的伤害通通的变成利器去打击别人,甚至是无辜的人。
我的内心很幸福的感受始终在梦里的那个麦收季节和那片莲藕地里,但我会把这种很幸福的感受转换到以后的生活当中,人不要伤害中渐渐迷失,坚硬的不是你的内心,而是你感受幸福的能力,越来越淡漠的人,渐渐散失的是获取幸福的能力,或许将来的每一天也不会感受到那种简单的幸福,这样的选择又何苦呢。要选择做一个能感受幸福的人,而不是亲手去埋葬你的那种感受的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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