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创: 墨上尘事 墨上尘事
与其落笔填愁怨,倒不如,等秋凉,去一城,揽一人,柔声说,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。
我天生就适合你的灵魂。
这时节,是该写点什么的。
倒不是非要情深深雨蒙蒙肉麻麻地去蹭“胜却人间无数”的“金风玉露一相逢”的热度,实在是能够同时承载时间和记忆的,唯有文字。
换成通俗点的说法是,“做着公众号,自己不写,却喊别人写,有点不好吧?”
打了引号的话,肯定不是我的自我觉醒——这是别人对我的提醒。别人特别强调,是善意的。
虽然我不大喜欢自我批评,但对别人的“指导”和“教育”,我还是愿意并乐意虚心且诚恳地接受。态度端正,是我追求的一种风格——尽管,这种风格经常喝醉了,倒在旮旯角落,人花花,鬼影影,皆见不到。
写字之前,得先泡茶。喝茶,能静心。心静了,方能出感觉。
手边的茶,有好几种。来自海南的,云南的,浙江的,山西的……都是朋友寄给我的。
不是我人缘多好。实在是,有些朋友要了我那本几年前出的书,我碍于情面,不好意思问人要个四五十元钱。而人家收了书,许是怕落下得了我的书,还让我倒贴快递费不仁义的闲话,又觉四五十元转个账,认真过了头,显得生疏,知晓我爱喝茶,索性按照快递单上我留下的地址,寄一盒两盒当地出产的茶叶。
这么一来二去,我倒是赚了。也明白了一个道理——有时候,即便是假吗意思的大方,别人也不好意思小气抠门。这就是人情世故吧。不相欠,不想欠。
更有意思的是,我好图新鲜,有茶来,必急拆之品尝。茶桌上的罐子一多,泡哪种茶,随心随性甚而随便,假装在过帝王选侍寝妃子的翻牌瘾。
我以前独钟蒙顶山的飘雪。朋友寄来的茶喝不完,自然不会再花钱去买。当然,我是重情之人,绝不会干顾此失彼喜新厌旧的勾当,坐茶馆的时候,只点飘雪。茶一上口,能找到久别重逢,或者小别胜新婚的感觉。
妙不可言,安逸得板。
除了喝茶,我写东西的时候,烟,也是不能少的。
烟都是自己买,没人给寄。
曾有人说,是准备送我一条两条的,但寻思着,抽烟有害健康,送烟等于送毒害。又曰,你的牙啊,已经那么黑不溜秋了,再经烟熏,更丑了。他日遇到心仪的女子,想打个啵,都要被推开。
理由和借口冠冕堂皇,且都是为我好。
我的牙还真是不好。所以,照相的时候,我特别小心注意,基本上不会露齿。给人看了相片,人说,你这是心里有多苦啊,连笑都不会了。
心情好的时候,我会笑说,不晓得是哪个背时倒灶挨刀的,借了我的谷子还了糠。
心情不好的时候,我会嗟叹,怪只怪那些年用“一杯愁绪”做网名,留下了锁眉的后遗症。
还曾发着狠说,等哪天有钱了,定要把烟戒了,去换一口洁白整齐闪闪亮的种植牙。
偏有人讨嫌,怼得我筋痛,现在都不晓得省下买烟的钱,我看你的哪天只能说哪丢哪,哪也到不了哪!
见惯不怪,现实就是这么残酷,不损不成友。
喝茶抽烟,仪式感是整够了的,灵感却没有如约而至。
这很恼火。关键,这样的恼火,已经不是一天两天。
夏花初绽那会儿,在报社做副刊编辑的朋友就约我写一篇散文,说得轻松简单,只要与夏天沾上点边边就行。
我答应得很爽快,想着挣了稿费就去烧腊摊摊砍一个板鸭,美美地打一顿牙祭。
两个多月过去了,我都没交出货。朋友有了怨言,这么好写,你都不写。啥意思嘛?
我当然不能说自己懒,或者才尽,嬉皮笑脸地说,正是因为太好写了,没有挑战性,所以不写。
哪料到,转天我就从另外的朋友处获悉,我那当编辑的朋友私下里说,老周现在牛逼哄哄得很,根本看不起小报小刊。
我才知道,他那天把脸拉得像瘦马,背后又说弯酸话,原来是他耳朵背,心眼多,把我说的不写听成了不屑。
待到再碰面,赶紧泡好茶,拱手作揖请他打馆子喝酒吃肉,解释得嘴皮子都冒烟了,他的脸上才油光灿烂,拍着我的肩膀说,不这样搞,你咋舍得掏腰包办招待喃?
人生如戏,拼的是演技。技不如人,我栽得心服口服。
缘分要遇,感觉得找。为了能写出几个字,我去看了荷赏了莲。
我是不大爱花花草草的,但每逢夏日,是少不了要去亲近莲荷的。有太多的女子愿意做一朵莲,一株荷。此生没做成,都许了来世。与莲荷亲近,就好似与女子亲近。妙趣横生,美不胜收。
既然是亲近,只观其“濯清涟而不妖”,念其“香远益清”是不够的。想入非非,就得非非,趁守塘人不注意,快速偷摘了一朵,裹回家,插入瓶中,拍了照,洋洋得意秀出去,收获“亵玩”骂声一片。
“喜欢的就要拥有它,不要害怕结果。”这可是安妮宝贝早就说过的,我爱个莲咋就这么不好说?
屡受打击,人彷徨。
这个夏天,无法抚慰彼此,如何矫情?如何煽情?
与其落笔填愁怨,倒不如,等秋凉,去一城,揽一人,柔声说,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。
我天生就适合你的灵魂。
想想,就醉了,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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