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秦文友
2019年,腊月二十九日的上午,天阴沉沉的。我当班值守,习惯在村办公室门前的广场上走动。偶尔碰到来诊所看病拿药的新面孔,同他们打个招呼,或问候一声。从新修的马路上,看来回穿梭的小车,能够感觉到浓浓的年味即将登场。
一阵手机铃声,老婆打来电话,说妹妹和妹夫来看望父亲。我转向办公室,见孙书记埋头办公,向她请了假。不巧的是父亲到村诊所就医,他们不便前往。妹夫说,他们集镇上有个在武汉做事的人,回来过年,没过二天就发烧。到他们村诊所输过几天液,很后确诊得了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。市里来人,镇里也来人,村里干部都去了。好几辆车,大部分人穿着只有从电视上才看到的防护服,把他弄走了。家里的人全部隔离,房子的犄角旮旯都喷洒了消毒液。然后把他家的门都封了。听他说完,心里着实有点发慌。妹妹和妹夫也是刚从武汉回来,好在他们很自觉,说他们长期在武汉做事,冇得事好说,有事大家都不好。新年宅在家里,不出来,初二就不来给老爷子拜年。老婆极力留他们吃午饭,他们执意不肯就走。
不一会儿,父亲输完液,从村卫生室回来。喘息着对我说,输了几瓶液,烧退不下来。我的心咯噔一下,很容易产生联想。急忙拨打叶医生电话,叶医生说,烧降不下来,肺部感染,很好到镇卫生院抽血做化验。叶医生的一番话,让我内心更加不安。表面还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,不能让从上海刚回来过春节的儿子看出破绽。儿子的面部表情似乎给了我一个准确的信息,他猜出我的心思。我放心不下耿耿于怀的是儿子在武汉停留过,而且还从武汉租回一辆小车开了回家。停留有风险,租回一辆车,风险更大。
我打电话告诉刚从深圳回来不久的二哥一家,说父亲发烧,叫他们不要到我家,避免不必要的麻烦。我想,若有个三长两短,吃亏也就是我家三个人。
俗话说,阎王叫你三更死,绝不留你到五更。无奈之下,彼此心知肚明,不得不赌一把。儿子戴着口罩开车,我坐在前面,八十四岁的父亲喘着粗气坐在后面,朝镇卫生院的方向疾行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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