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累,一个人喝酒一个人醉。
沙哑的歌声在空气里飘荡,飘向了遥远的梦境。
斟满燃烧的晚霞,酝酿一杯殷红的美酒,临窗而坐,一个人,款款地沉醉。这是很喜欢的方式。一天工作结束之后,寻一处优雅的去处,在灯红酒绿之中凭窗远眺,看川流不息的车辆在街区流光溢彩,无声地摇曳出炫目的光。高楼闪烁的灯妖娆着迷离的夜空,分不清那闪烁的是星辰还是一个精致的窗子。伸出手,摘不到星辰,邀一杯明月归来。盈盈的清辉在杯子的边沿烁烁地跳跃,映着妩媚的双眸。如此盈盈的明亮,应该是张九龄那轮海上的明月吧?“不堪盈手赠”,那就盛满这精致的高脚杯,带上苏东坡的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”,在这个宁静的晚上,和我一道慢慢地沉醉吧。
这是属于早晨的时光,清澈的阳光照射进来,洒在洁白的书页上。斜倚床头,看阳光追逐着书页上的文字,似乎是流水追逐一个个新生的蝌蚪,又像一个个快乐的音符在琴弦是跳跃。文字在阳光里柔柔妩媚,暖暖生香,缓缓流淌。从双眸流进心里,将沉寂的心情煮沸,让一天蓬勃生春。
一个人沉浸在文字中,摈弃满眼繁华,逃离烦扰的红尘。和诗人交谈,在那花香四溢的文字中,徜徉、沉醉,让一颗荒芜的心有春风浩荡;与智者对话,在字字珠玑的文字中,迷茫、清醒,让一颗躁动的心如辽阔的大海波澜不惊。无论是庄子的“相濡以沫,不如相忘于江湖”。还是李清照的“惟有楼前流水,应念我、终日凝眸。凝眸处,从今又添,一段新愁。”都会让我沉醉,深深沉醉于明媚阳光下的文字中。
办公室里有一同事极爱二胡,他的音箱里总会播放二胡的曲子。我们就在这曲子中守在各自的电脑前敲击着键盘,轻柔的“嗒嗒”声间或传来QQ那特有的“嘀嘀”,办公室显得格外安静。同在一间办公室,很少有人交谈。文字替代了语言,语言成了奢侈品,紧闭双唇,语言从心里流淌,将彼此的心情流露。远在天涯可以把盏言欢,近在咫尺,却总觉得彼此又是那么遥远。网络沟通了天南地北五湖四海,却又像蜘蛛织网那样将自己紧紧封闭。至少,我们很少四目相对,将心扉打开。
在悠扬的二胡曲子中,人们埋头忙着自己的事情。我觉得音乐是除文字以外很美的语言,是思想的花朵,是开启心灵间的钥匙,当然,更是人际间彼此感应的知音,就像俞伯牙和钟子期那美丽的传说。不知是一种喜好还是偏爱,总觉得西方的音乐过于吵闹。无论是贝多芬、莫扎特还是柴可夫斯基,他们的音乐适合于宫廷和舞会,很难让人安静下来,一个人静静地坐下来,深深地沉醉。
箜篌应该是塞外特有的乐器,那种奇特的造型总会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心动,吹奏出来的声音又是那么苍凉悠远,仿佛从那一个个小小的孔中传出一种可以穿透心灵的乐声。每次听到这一乐声,心里总会被掏空,灵魂随着乐声在广袤的塞外大地漂游,与悠悠白云萋萋芳草攀谈,与星星点点的野花,细如炊烟的河流交融。人,就彻彻底底地融化在长河落日间。
喜欢一个人呆在屋子里,体味调素琴、阅金经的情怀。听一听喜欢的音乐,读一读心仪的文字,静静地沉醉。
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流泪,一个人,站在夕阳下,慢慢憔悴。
不知是谁用沙哑的嗓音唱出酸楚的歌声,不知从什么地方袅袅飘来。
2011-12-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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